“诶,”一名弟子拍了拍友人的肩,“昨晚宫里出事?了,你听说没?”
友人?被惊了一跳,连忙嘘声:“这可不兴说啊,旁边这么多人?!”
那弟子左右看了看,不以为然:“嗐,这有什么。跟你说啊,我前日还往韶华宫里投了文牒,还好没被收下。”
周淳收拣好自己的包袋,跟上那两人?,好奇问道:“出什么事?了?”
弟子拍拍周淳的肩,示意?他贴近耳朵,咕咕哝哝,小声把相?柳云云、封赏仪式云云的小道消息倒豆而出。
在他满意?的目光中,周淳惊得?嘴巴越张越大,磕巴问:“那殿下现在……是好,还是不好啊?”
“按理说,六殿下当然办了件好事?,在南山境和北山境都名望大涨。”
弟子摸摸下巴:“可她此?前与二殿下那般亲近,两兄妹亲密无间,现在俩兄妹之间如何,就都说不准了。”
见周淳愣到都走不动路了,弟子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:“喂,你也不要给韶华宫送东西了。现在去?亲近六殿下,不就是跟二殿下作对么。”
青霄山由几座山头簇拥而成,从学舍所在的山脚眺望,恰能?看见缭绕的晨雾中,鸽群在晨曦中飞过韶华宫的屋檐。
周淳没听清弟子说了什么,好像又看见自己在韶华宫里喂过的鸽子,淋过的雨,还有在褚辛那蹭饭时,总是有意?无意?多送来?的饭菜。
快走到膳堂时,周淳腰间的羽书令闪烁起来?。
他往玉佩注入灵力,看着上方浮现的字迹,缓缓在往来?人?群中驻足——“诶?”
满园棠梨被摧残得?不像样子,被安排扫地的傀儡人?多了一倍不止。
白衫青年摇着山水折扇缓步踏入,边走边啧啧摇头:“可惜,真可惜。”
走过垂花门,踱步走过游廊和鲤鱼池,梨树背后是云笈正在练剑。雪白的对襟常服,白底绣浅色菡萏的阔腿长裤。
看见凛实?来?了,挽了个剑花,手腕一翻,鹤翎就化作羽毛一支,回到她腰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