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厉色咽了咽,自?我说服一般重复:“这样,很?糟糕。”
那?把用来杀敌的三叉戟被云书阳举起,指着云笈。
那?头是云笈混乱、迷茫、无措的眼。
云书阳吼道:“不是二哥逼你?,是你?在逼二哥啊!”
然而此时此刻。
冷风冷雨中,云书阳直直地望着云笈:“为什么不与我通信,为什么擅自?行动,为什么避而不答。”
重来一世,质问者与被质问者换了个位置。
云笈未答,云书阳就当她做了某种沉默的认可,厉色更为可怖骇人:“小六,我耐性有限,你?若选了云瀚,就是在逼我。”
当当的檐铃声中,云笈静默着看云书阳,如看冥顽不化的石头。
她蠢笨莽直的二哥,直到?这时还认为她所做出的任何?行为都在站队,指望她去当一把剑,只?能够为他一人握在手里。
对他而言,最糟糕、最无法想象的事,恐怕是手中剑长出了自?己的意志。
最终,云笈说:“二哥,人傻一次不就够了么。”
“傻?你?当自?己做了什么傻事?!”云书阳忍了大半日?,所有挤压的难堪的情绪全部爆发?出来,丝毫没有想到?,眼前是他从?来好言相待的妹妹。
他冷笑着,俊朗的脸显得刻薄:“是我这些年待你?不够好,你?突然觉得不快活?还是我叫你?随我去南山境出征,给你?的报酬不够?”
云笈张了张嘴,可一时无言,什么也没法说出口。
夜色渐深,云书阳不准备与云笈纠缠太深。
他只?朝云笈走近,伟岸的身形裹挟着使人窒息的压迫感,居高?临下地对云笈说:“小六,你?还小,涉世未深,辨不清对错,二哥会?给你?机会?。”
落雨中,黑伞与白伞擦肩而过。
“下一次,不要选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