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不是面对主人该有的表情。
云笈心怦怦直跳,即便此时此刻她正在逃命,即便相柳再一次逼近,危险近在眼前。
她却不失快活地想:看,那副乖顺可怜的模样果然是装的吧。
这下我看你怎么装?
褚辛啊褚辛,以前你从我手上抢过那么多东西,对我下过那么多黑手,对我的点评刻薄而吝啬,现在该轮到我了吧。
“哈……”她笑得阳光灿烂,说出那句迟到了许多年的反击,“毕方后裔,不过尔尔。”
褚辛瞳孔骤缩。
她知道他的身份。
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
是巧合吗?
亦或者,在最初与他相见时,云笈已经计划好一切,所以对他的关照才与其他半妖有别,所以与他共处才不涉情爱旖旎。
没有时间细想,相柳的攻击已经抵达。
它的术法势如破竹,黑色灵力再次化作长|枪,要将云笈和褚辛一同扎个对穿。
即便到了这种时候,云笈依然带着胜利的笑容。
她的笑容简直像是同时在嘲笑两个人。
相柳的九颗头同时声嘶力竭地咆哮:“要死还拉上一个垫背的,我今日就满足你,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!”
云笈拖着锁链,锁链捆着褚辛,她的心情好到让流逝的体力也恢复三分,拽着褚辛躲过相柳的攻击。
甚至还有心情回答:“谁跟他是鸳鸯,你这个文盲,难道不知道鸳鸯是什么意思?”
相柳越发恼怒,攻击又回复到最初的无序状态,灵力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,不断召出各种形态的武器,没有丝毫间歇地向云笈攻去。
全天下恐怕只有云笈会在这种时候拖着个累赘,而且乐此不疲。
褚辛被她拽得狼狈不堪,咬着后槽牙:“快把我松开。”
云笈凌空一跃,甩得更快活了:“我偏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