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辛在田埂上待命,闻声到了她身边。
夏霜和秋蝉都被云笈叫去安置村民,让那些凡人尽量离此处远点。
她们都是修士,这种不需要技巧的活本来应该交给他来做。
“殿下,有何吩咐?”
今早天未亮时下过雪,昨日云笈在此处画下的阵法图样被小雪覆盖,许多纹路都已经看不清晰。
云笈走得离他近了些,手持鹤翎,剑尖指了指阵法边缘。
“一会我在这里用阵,你在这附近看着,不要走出阵法范围。在这里实地用一次阵,学到的比凛实教你一个月的都多。”
云笈没有了平时的讥诮,俯身时剑尖划过雪地,拖出浅浅的痕迹,随手补出被积雪破坏的咒文。
在处理正事时,她会抛弃所有多余的感情,像是一只斩断所有多余的枝条、在风浪中全速前进的小舟。
太过专注,甚至没有注意到,她已经离他有些太近。
要知道就在前不久,云笈同样拿着鹤翎,强势地跟要他和她保持距离。
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,若她此前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份,忽然间恍然大悟,也情有可原。
可她自己定了规矩,又自己忘了。
然后拿着同一把剑走到他身旁,将自己的知识教给他。
褚辛忽然觉得陶家村的乌鸦叫得很刺耳,很难听。
难听到让他想起乌狄那句“殿下不是相信你,还能是什么?”
两人沿着阵法边缘踱步时,远处有几个村民喊道:“村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