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缘难断之处,莫过于此。
老妪愣愣地看着春桃,良久,哀戚道:“是娘对不起你,对不起六殿下啊……”
乌狄的红豆小眼更红了,它吸了吸鼻涕:“简直是一群畜生,要不是老子不会术法,第一个冲上去跟他们干架。
“褚辛,别等了,我们现在就……褚辛?!”
褚辛跳下房顶,只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。
乌狄连滚带爬跳下屋顶:“喂,你就这样走了吗?!不放了她们吗?不揍那老头一顿吗?那你过来干嘛?”
褚辛步履坚定,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:“我只说要跟你过来看看,没说我要做什么。”
正相反,如果这些人为了供奉“山神”而动手脚,致使明天云笈出现事故,反而会成为他逃走的好机会。
亦或是唯一的机会。
乌狄无语了。
他怎么就忘了,这小子对六殿下阳奉阴违,平时装得乖巧懂事,背地里又是钻研毒药,又是对妖用摄魂术,他能是什么好东西!
也就是六殿下心性单纯,不经世事,才会信了他!
一人一鸟已经走到人烟稀少处,乌狄气急败坏骂道:“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,六殿下那么相信你,你至少要把危险告诉她吧?”
褚辛的影子在血月下拉得很长,迅捷的步伐竟真的因为乌狄的话停了下来。
他斜睨乌狄,缓缓问:“你说,云笈相信我?”
这难道是需要质疑的事实吗?
乌狄觉得自己快要吐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