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里甚至已经开始说书,话是二殿下战术无双,有勇有谋,手持三叉戟斩相柳,英姿勃发。
但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,褚辛都觉得这些青云皇室之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。
下午再到簌雪居时,夏霜同样收到了风声。
她一向开朗爱笑,却面色不快,对褚辛和秋蝉道:“不要在殿下面前提起相柳、封赏,也不要问二殿下的事,知道了吗?”
褚辛只当是兄妹间正在闹别扭,点头道是。
云笈定是知晓的,却好似对这些事不知情一般,不作任何表示。
她甚至换上了花纹繁复的襦裙,裙摆罩着一层泛金的薄纱,辫子扎成两绺,系了绒毛点缀的缎带,准备出门。
自前几日教褚辛挥剑失败,云笈就憋着一股气,连话都不爱同他说。
等换好衣裳,她夺了褚辛的扫帚,下巴一抬,对他说了这几日的第一句话:“带上大麾,随我出去一趟。”
褚辛依言行事。
很快,马车出了韶华宫,向山上行去。
车轮辚辚,云笈倚在窗边,看窗外的梨树和棠树变成白皑皑一片的雪景。
温度骤降,冷风入窗,她放下帘子,披上事先备好的披风。
褚辛系好大麾,问:“殿下,我们这是要去哪里?”
云笈闭了眼不看他,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:“你太弱了。”
她这副模样显然是不乐意多言,想来还在生气。
褚辛也就不再多费唇舌。
青霄山地域广阔,即便在山上,也设有诸多传送阵。
马车疾行大约两刻钟,逐渐慢了下来,最终停在深山中的一座院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