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辛很快答她:“回殿下,我打不过。”
“打不过。”云笈带着冷笑,呛他,“你当真是个废物么?”
褚辛不知怎么答她。
伤口又在作痛,他干脆不说话了,捡叶子。
云笈不耐烦地喊他:“喂。”
褚辛耐着性子,准备问她究竟何事,云笈就在他头顶张开手。
梨花瓣从她手里落下,雪一样飘洒,落在他发梢和肩头。
云笈对他,行事真是毫无章法的糟糕。
褚辛在落花里怔然,不懂她又是什么意思。
云笈盯着他,两人无言好一会,她说:“都扫掉。”
他逆来顺受,挤出个微笑答好。
这般顺从的笑容,却让云笈更为不快:“你笑什么?不准笑。”
于是他不笑。
云笈又盯着他看,气鼓鼓:“让你不笑你就不笑?”
褚辛:“……”
云笈看着褚辛一点点把花瓣扫得干干净净,看着他把叶片花瓣都倒进了簸箕里。
他将这些事做得完美无瑕,让人找不出半分指摘的余地,云笈依然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。
直到褚辛将走,她才冷不丁道:“花厅正门后面右手边的矮架,第二层有个篮子。里面的东西都没有用了,扔掉也是浪费。”
她合上书,看也不看他,命令:“你去处理掉。”
褚辛扫完地时,云笈已经带着侍女离开簌雪居。
他把手上和鞋底的污泥洗净,揉着还有些刺痛的伤处,进了花厅。
花厅里燃着云笈常点的安神香,花瓶里插着山下采来的红梅,倚靠屏风上的大片墨染山水,使人望之心神安宁。
循着云笈说过的位置,他打开那竹编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