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一眼，落在时槐身上就移不开。

其余人对视一眼，纷纷低笑。

时槐注视着对方，年轻的国王陛下略有歉疚，收回了目光，伸手托起时槐的手背亲吻。其余人纷纷露出祝福的笑容，整个仪式繁杂，但还算氛围轻松。

等到走完流程，几乎已经很晚了。

时槐站了一天，浑身累得几乎散架，靠在房间内直不起来腰。而且，没有了伯纳修女在身边，时槐也不好偷懒，只能靠着发呆。

门被悄悄推开。

时槐以为是伯纳修女，“给我一杯水，加薄荷的。”

对方似乎一愣，过了一会儿，时槐眼前多了一杯柠檬薄荷水。但顺着手往上，是她的联姻丈夫的脸，年轻的国王轻笑，“怎么不要了？”

“谢谢。”时槐说。

对方却顺势坐下，问道：“听说……你在航行路线上，遇到了人鱼放的雾气，那你见到了传说中的鲛人吗？”

从没有人认为，雾气是人鱼放的。

时槐心中微凛。

“人鱼？”她露出无辜的表情，无害又烂漫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
对方却不看她，只是眼底精光毕现，“对，人鱼。人身鱼尾的一种生物，是传说中的海妖，他们会在海上放出雾气，迷惑路过的旅人。”

时槐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。

“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人鱼，怎么才能……”

她迟疑着抬头，对方目光是难掩的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