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肃站在她旁边等着它，即使早已猜到衣服下面应该还有，但是真正看见护士将阿萤的后衣领向下拉了一点，足足有整个巴掌大的红痕露出来时还是皱紧了眉头。

最严重的位置已经蹭破了皮，将上衣都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渍。

也就是阿萤这件短袖克数重有厚度，从外面才看不出来。

阿萤自己也没想到这么严重，心虚地低着头乖乖地由护士帮忙消毒，虽然已经极力忍住，但还是疼得倒抽冷气。

几乎她每抽下气，裴肃的眉头就又紧了一分。

等到上好药后，阿萤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，她长松了一口气，接过裴肃递到她眼前的纸巾，有气无力地擦了两下，结果一抬头不经意掠过裴肃的脸色忽然呆了下。

这屋里空调的温度也不高吧，怎么他也出了一头汗？

但是她还没问，裴肃却已经先开口嘲弄道，“现在知道疼了？一晚上都没说，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。”

一说到这个，阿萤顿时又没了气势，眼神漂移，“打游戏时顾不上嘛。”

裴肃回应她的只有一声“呵”。

出去后，阿萤戴上口罩和帽子乖乖跟在裴肃身后，上车后本是打算眯一会儿的，结果刚闭上眼睛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。

其实今天是她的生日。

她真正的生日，不是身份证上那个叫鹿萤的女孩的生日。

往年每次生日时，大家都会给她庆生，长老爷爷还会满足她一个愿望，但是今年就只有她一个人了。

阿萤忽然有些想念大家，想念海底。

还有小精灵这个坏蛋，这么多年，没有一年记准过她的生日，今天到现在一点声响也没有，估计是又记错了吧。

裴肃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，趁着红灯时向着她这边看了一眼，“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