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萤眨了下眼睛, 这才发现闻肃已经醒了。

现在一人一鬼的姿势是闻肃平躺在床上, 他身上的被子已经在刚刚就被阿萤扔到了地上去, 阿萤趴在他上方, 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眼睛。

窗外的月光洒了一些进来, 恰好有那么一缕落在闻肃眉间, 在他脸上留下一抹亮色。

阿萤莫名怔了下，突然伸手戳了戳那点光亮。

还是和从前一样，太阳也好，月亮也罢，从来都只会穿过她，却不会在她身上停留。

正如现在，纵使她用手挡住了，那点落在这个傻瓜脸上的亮光还是会存在。

她没有影子。

鬼当然没有影子，阿萤明明早就知晓的，但是还是突然间就感觉自己不舒服了起来。

就好像某一天太阳异常的强烈时，她兴冲冲地跑到屋檐上，结果却突然下起了雨，顿时整个鬼就好像失去了鬼魂一样。

阿萤一动也不想再动，直接就势躺在了闻肃身侧，闭上眼就要睡觉。

许是睡完觉就舒服了吧？

闻肃起初被她冰凉的指尖碰到时，潜意识里以为自己会有恶心的感觉，但是身体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排斥，他尚且来不及思考，转眼就见阿萤在他身旁毫无拘束地阖上了眼。

他略微侧一下眸子，就能看见她的侧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