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萤“哦”了声，望着原肃的下巴，“哥哥，这是什么呀？好奇怪！”

原肃没低头看她，目光落在那双白色的非人类的耳朵上，尽量稳着声音道，“阿萤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阿萤摇了摇头，又点了点头，她一动，那双耳朵也跟着动，甚至右边耳朵尖上还轻轻颤了下，露出一点点浅粉色来。

“哥哥，我有点热。”阿萤还记得头顶上的东西，继续道，“哥哥，你快点把它拿下来呀。”

原肃垂眸看了她一眼，她除了脸颊被醉意染红外，的确看不出什么什么异样，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了种种念头，但是却又一一排除。

即使是什么病变，也不该如此迅速，况且阿萤之前几乎每个月都有体检……

“哥哥？”阿萤见他一动不动，有些奇怪。

原肃强迫自己先不想那么多，在阿萤催促的眼神下，抬起手轻轻落在了阿萤的头顶上面。

软乎乎的。

太真实的触感，反倒让他脑子里生出了强烈的梦幻感。

在这瞬间，原肃突然想起之前和阿萤在餐厅吃饭时产生过的错觉。

或许，或者说应该，那次并非他看错了。

原肃还在回想，但是却突然涌上了一股疲惫感，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了下去。

在他眼中残留下最后狭小光影中，似乎听见了一声轻微的“喵呜”声。

原肃手下想要抓住什么，但是却只捉到了一缕空气。

他张了张嘴，无声道，“阿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