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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宴回道:“不是人人都能学得会,学得精。”

这话让循柔生出几分不服输的劲儿,她拿着册子钻研起来,因为制作人,皮面具需要的材料多,需要什么东西,她便列好单子,让李宴帮她代为购买。

好在她出门时,带了不少银两,不算白吃白喝他的。

李宴在书房里独自坐着,书案上放着一张纸,上面的字迹极具灵气,令人一见难忘。

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字迹,那时他刚被接入镇国公府,循柔的年纪尚小,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。

上元节的时候,家里猜灯谜,她穿着带毛边的红色斗篷,让身边的丫鬟把灯谜念给她听,猜出灯谜后,她就拿起笔,认真地写下谜底。

红彤彤的灯笼照得地上明晃晃的,他在灯笼上看到了她留下的稚嫩字迹,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的字,只觉得她小小年纪,竟也写得一手好字。

后来他再看到她的字迹是在父亲做寿之时,她给父亲写了一幅万寿图,比起小时候的稚嫩,已有了自己别具一格的风格。

运笔流畅,结构精妙,他只看了几眼,就被人收入了匣中。

那样的字不该被藏在匣子里,李宴知道要想练出有筋骨的字,绝非一朝一夕之功,她身体羸弱,可能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。

他不知是为那幅字惋惜,还是为她惋惜,但他心里清楚,她不需要他的惋惜,她讨厌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