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已经摆好,他拿起筷子,沉默地用完一餐,速度虽然不慢,但用餐的礼仪无可挑剔。
例行公事般吃完晚饭,重新回到了书案前,长贵和长顺收拾好桌子,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李宴坐在书案后,没有立刻投入到数不清的卷宗里。
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,目光幽远,不知想了些什么,过了好一会儿才骤然回神,将全部心神投入进当前的事务里,没有必要想的事情,不该分占他太多心神。
书房亮起烛光,李宴的左手边摆了一大摞卷宗,是他今晚要处理完的事情,到明日还要去巡视逢西的仓房和内库。
李宴把事情安排得满满当当,几乎没有休息时间。
长贵跟随他多年,其实很少见公子这般忙碌,不给自己留一点空闲时间,他倒没多想,毕竟新官上任,忙碌些也是正常的。
……
天一黑豆腐坊就关了门,郑青山终于剥完了那盘子瓜子,端着盘子给她送了过去。
循柔扫了眼那盘瓜子,曼声道:“明天还去吗?”
郑青山看了看她,想起她那番吃她的,用她的,住她的,转头就跟着别人跑了的言论,“已经请了大夫。”
循柔伸过手去,好奇地问道:“你跟她家是什么关系?亲戚?”都姓郑。
郑青山接过她的手,不轻不重地揉着,“郑伯救过我。”
啧啧,救命之恩,循柔倾了倾身,“那个什么荷看上你了吧,这么大的恩情你就没想着回报回报?比如来个以身相许。”
郑青山皱了皱眉,“婚姻大事岂是儿戏。”
循柔道:“怎么就儿戏了,难道不是两全其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