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抑非半点没体会到她的担忧,冷着脸拿起菜刀。
“菜还没洗呢!”循柔叫住他,嫌弃地撇撇嘴,还不如她呢。
他皱起眉头,“没洗为什么要放在菜板上?”
循柔耸耸肩。
庄抑非放下菜刀,找到了更便捷又省时省力的解决方式,“叫外卖吧。”
循柔义正辞严地说道:“怎么跟你说的,要勤俭持家,外卖不得花钱吗?你这样可不行,要有迎难而上的挑战精神。”
“那你来挑战吧。”庄抑非道。
循柔的瓜子也不磕了,看着他就开始酝酿泪意。
庄抑非的脚步顿住。
“当初说好的,我主外你主内,我辛辛苦苦地干活养你,你就是这样对我的?”
庄抑非不记得跟她说过什么主外主内的话,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,跟她争辩这个,只会愈演愈烈。
他不吭声。
循柔也不再说话,垂着粉颈默默流泪,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越流越欢。
忽然朦胧的视线里多了一包抽纸。
她抬起头,泪眼婆娑。
庄抑非盯了她几眼,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,“你哭什么,我又没说你。”
女人果真是麻烦,她更是麻烦透顶。
循柔接过来擦了擦泪,嗓音沙哑,犹带哭腔,“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,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当后妈,掏心掏肺地对你,你还要我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