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就有人写出了本子,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已经绘声绘色地讲上了,宋让和循柔的运气不错,赶上了新鲜出炉的大戏,他们跟着茶馆里的客人,兴致勃勃地听了半晌。
循柔越来越娇气,走不动了让他抱着走,觉得热了要摆冰,摆上冰又嫌冷,衣裳要最柔软的料子,床榻要铺上好几床被子,鸡蛋里都能让她挑出骨头。
便是仆人都觉得她难伺候,得亏宋让有这个耐心。
“你会觉得我挑剔吗?”
宋让正铺着床,听到她的问话,转身笑道:“如果这就算是挑剔,那么你可以更挑剔些,我受得住。”
循柔抱着了他的腰,踮起脚贴着他的耳畔道:“我也受得住。”
刚刚铺好的被子就乱成了一团。
宋让撑起身,抚了抚她湿润的眼角,眉头微蹙道:“很疼?”
循柔睁了睁潋滟生姿的水眸,把双腿盘了上去,娇嗔道:“快点。”
他还是觉得不对劲,正要起身,又被她拉了回去。
循柔睨着他道:“都说了没事了,你再这样,我可找别人了!”
宋让安抚地亲了亲她,循柔的眼睫微颤,双臂紧紧地攀上他的肩。
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明显,走上一小段路就会觉得疲惫,无论怎么休息都有种疲惫感,身体不再轻盈,衣物鞋子都像累赘,怎么样都不舒服。
体内那股阴寒之气在逐渐侵蚀她的身体,循柔对这股气息是熟悉的,她在无尽寒潭里待了那么多年,被压制得喘不上气,只有沉睡才可减轻痛苦,她才刚体验到百般滋味,如今又要被拉入深潭了吗?
山庄没有名字,循柔躺在摇椅上晒太阳,兀自想了片刻,碰了碰宋让的胳膊,“你说叫什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