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渊几乎是被谭文森撵出去,谭文森关上门转头要走。
谭渊:“等等!”
谭文森停下了脚步,回头看他爸,用眼神询问,还有什么事?
“听他们说,那边的战事已经完了,明年你要调去哪里?还是留在西南边境?”
“这个不用您操心,再见。”谭文森客气地点点头,转身走了。
谭渊站在原地,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。望着儿子远去高大的背影,有些骄傲,有些无奈。
这么优秀的青年才俊,是他的儿子!
他的儿子,却跟他不亲。
他怎么就不明白呢?他是他谭渊唯一的儿子,以后谭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,以前的那些小事,值得他这般计较吗?
或许,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吧。
你看得万般重的东西,在别人眼里都是小事。
所以,重要的人和事物,最好还是放在自己身边,只有自己,才会始终如一地珍惜心中所爱。
永远,永远,别把你的所爱托付给别人。
跪在姥姥、姥爷和妈妈墓前,谭文森温柔地跟他们说自己这两年做了哪些事,取得了哪些成果,以后他还会继续努力。
“听叶清尘说,人是有来世的,我这辈子这般努力活着,想来我下辈子肯定比现在过得好。”
谭文森眼眶微红:“你们别等我,轮到你们了,该投胎就投胎吧。你们先走,等几十年后,我再来当你们的孩子、孙子。”
谭文森慢慢走回家,从公墓回家的路上,飘起了小雪,他也不急,慢慢地走着,等他走到熟悉的巷口时,露在外面的手指冻得发红,浑身已经冷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