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是不对的?”
谭文森沉默。
“你知不知道?”粱远山气的提高声量:“回答我!”
“知道!”
可是,知道又怎么样?
左仁德要他姥爷的命就对吗?他还是做了!他烧了证据,假装一切都没发生。
所以,他报仇有错吗?不管怎么样,他还是做了!他只是让坏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。
坏人既然觉得自己没错,那他不择手段报仇也没错!
以德报怨?
去他妈的!
在这一刻,粱远山无比深刻地意识到,自己养的是一头狼!一头凶狠的狼!
虽然他还没成年,还是个少年人!
“现在停药他们还能活多久?”
“会比您活得久。”谭文森很不甘心。
粱远山望着窗外的阳光,树上叽叽喳喳的鸟雀,他不禁怅然,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小子,他真不想活那么久。
他活的太久,只怕地底下那个老太婆要等急了。
屋里,祖孙俩陷入沉默。
“这件事情到此为止!”
“是!”
粱远山叫外孙起来。
粱远山坐着,谭文森站着,一个老迈,一个正年轻。
阳光的缝隙里流淌的时光啊,总是会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,带走所有的一切,也会带来所有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