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庄公社书记苦笑一声:“您看这事儿闹的。”
叶南音不想见外人,叫妈妈把人弄走。
叶定国也不耐烦听新庄公社书记的废话,有话出去说去。
叶伟把人带到他家,一句话吧,毕竟是邻居不能真结成仇敌,但是以后咱们还是相敬如宾吧,没事儿少来我们叶渠公社转悠。
自己人管自家人,谁也不能对你的饭碗负责不是!
两个公社因为开春抢水闹了一场,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一点,这又闹了一场,两个公社的关系又僵了。
叶渠公社的十个大队,靠着小姑奶奶新找到的水,田里的水稻顺利灌浆,就等着成熟,秋收。
八月底,好多人在田间地头转悠。
叶平川和几个族老蹲在一处,几个老头儿脖子伸的老长,跟个小学生一样数数。
“多少?”
叶平川表情严肃,捏了捏稻粒:“数目和去年差距不大,就是不怎么饱满,重量差了些。”
“差了多少?”
“四成!”
比去年减产四成,已经比减产一半的小麦好了些。
小麦种在旱地,旱地大多在坡上,浇水不方便。水田虽然几次差点断水,好歹都救回来了。
“准备收割吧,这些收成吃不了太饱,肯定也饿不死!”
大家都点点头,表示认同。
大灾之年,不只是叶渠公社,其他公社也想尽了办法保住地里的粮食,老老小小为了抢救水稻,每天在沙河往返,背的背挑的挑,总算等到水稻收割这一天。
大家都面临减产,最差的一个公社,平均算下来减产了七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