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他们看见了飘扬的旗帜,深蓝色,他们看见了那道明厉的警戒线,他们听见了熟悉的军雌声音。
从未有任何一刻,他们觉得军雌的声音如此动听,宛若天籁。
阵地内的军雌们看着一群连滚带爬而来的雄虫,惊到了,再一看那些雄虫脖子上都挂的军用物资,更震惊。
沈谓在后方加速跑来,挥舞着手,撕心裂肺的大喊:“救命!!!!”
那些军雌终于回过神了,立刻开启防御机制,将空中的军舰驱逐,并派遣战舰追上去厮杀,将所有远赴而来的雄虫护住了。
很睿智的做法——沈谓自认为。
当其他雄虫都在担心会不会被雌虫杀死的时候,他直接带着一波雄虫来了大本营。
就很放肆。
一个雄虫都没死,一个都没掉队,但受伤的多,毕竟跑的慢了就会被沈谓用刀子扎屁股,他们横七竖八的瘫倒在地上,累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,大口呼吸,愤怒的指着沈谓。
沈谓:“……”是感谢的意思吗?客气了客气了。
一群雄虫看见军雌们后,再也没了恐惧,哇哇大哭,像是受了多大磨难一样,大声哭诉,结结巴巴:“你们……不知道……那个军舰!追着!追着我们打!”一把辛酸泪,宛若世界即将毁灭,又开始指着沈谓痛斥:“就是他!他让我们!跳伞!”
沈谓坐地上,正在咕噜咕噜灌水喝,发现被点名了,呛得咳嗽了下,擦了擦嘴,哼一声,傲慢的找了个僻静地去舔伤口去了。
确实是舔伤口,沈谓一直在断后,胳膊被炮火的碎片炸伤,血淋淋的,那边有军医在给雄虫疗伤,但沈谓是绝对不会过去的,他怕了军医了,也怕了打针吃药了。
伤口有点疼,沈谓将清水撒上去,清理了一下,火辣辣的刺痛,忙舔了两下,更疼了,呲牙裂嘴的抱着胳膊,沈谓四处张望了下,生怕被发现,怕被拉过去打针,于是又往僻静地走了走,靠在一棵树上,休息。
此处已经脱离了信号屏蔽区,手环消息恢复,哗啦啦的消息涌入,光是赫安的消息就有四五十条,然后就是军部的,都在问他是否安全,是否被那些掳走的雄虫伤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