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这么一个夜晚,星空璀璨,可惜被烈火侵扰,被炮火阻挡。

那一夜,军部掀起大旗,包围了帝都以及周围的二十四城,城外架起七十二激光炮,无止尽的射向城内,本应对待敌军的战舰密密麻麻的停在城内空中,俯临万物。

那时的沈谓怕极了,他觉得那些军雌就是魔鬼,只喜欢杀戮,他站在窗口,吓得直往里躲,他想逃掉,他也确实那么做了,逃,拼命逃,听见了无数雄虫被杀死的哀嚎声,看见了几个少将玩弄枪法将雄虫当靶子的画面,再然后,就是他失足,不小心死了。

一幕幕,犹在眼前,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故事同样的回忆,心境却已大相径庭。

如果说雌虫一直以来经历的都是这样不公平的对待,而雄虫又是在一次次的机会中不知悔改,这么想来,似乎最后军雌逆反惨状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。

沈谓眼神朦胧,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。

赫安走进来的时候,正好看见的就是沈谓深深望向窗外的样子。

他以为沈谓还在想霍尔斯的事情,轻声道:“霍尔斯上将已经脱离危险了,别难过了。”

沈谓回头,惘然,混沌之中,想起了一件事,他看了眼赫安,问出了早该问的问题:“你有什么心愿吗?”

赫安顿了下。

沈谓看向天空,他想,赫安的心愿一定是希望所有雄虫都死绝吧。

毕竟对方上辈子就是那样行动的。

“我要死了。”沈谓伸出手,感受着外面的风动,已是秋日了,上辈子的逆反就是在秋日,一个红叶萧瑟落满地的时节,沈谓不带任何情绪的重复了下,“我快死了。”

“胡说什么。”赫安拍了拍他的脑袋,似乎很忌讳沈谓说这样的话,“不许说这些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