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最想要的自由,怎么现在一点也不想要了呢。
赫安走的很快很快,沈谓去军部找去问,没有得到一点消息,回到公寓,安安静静,没有了一点吵闹声,看着扫地机器还在忙碌,走上前,蹲下身,关掉了机器。
低头的一瞬间,看见了桌角的棉垫,沈谓摸了摸脑袋,难怪,难怪撞了这么多次再也没有疼过了。
他戳了戳机器:“就剩你我了。”
抱着机器起身,不知道放哪里充电,看了看,又放回了地上。
走到厨房,冰箱里放的是各种营养品,上面写明了什么时候吃什么。
比如这张便利贴,写着:沈谓有复发性皮囊炎,每周一食用一次维生素和甘蓝。
又或者是这张便利贴,写着:两天一杯,五天后带他做一次体检。
还有这张:最后一次给他吃甜食了,下次为了健康绝对不能给。
冰箱的每一层都有便利贴,赫安漂亮的字迹就在眼前,只不过,人不在了。
夜晚。
很安静。
不会有谁说:“你再闹腾我就把你扔外面了!”也不会有谁对他说:“冷?不冷你哆嗦什么?”然后帮他不断把温度调高。更不会有谁帮他去试一试水温,一边试一边说:“进去和出来都要穿鞋,别滑倒了。”
沈谓在床上侧躺着,二层的空调温度被赫安设置成了定时升温,此刻,温度渐渐升高,沈谓却还是觉得冷,往被子里缩了缩。
怎么这么冷啊。
怎么之前没觉得有这么冷啊。
他光着脚,上了三层,看着赫安的卧室,站定,推开门。
里面没有那个坐在书桌前忙碌的身影了,书桌上的书也被腾空了,房间内的东西少了很多,连沈谓最喜欢摸的那件军装也被带走了,他再也不能玩纽扣了,也不能玩徽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