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安恨不能弄死这个乱喊的,怒道:“沈谓!你要是再喊一句我就真让你摔死!”
沈谓回头,挑衅:“我不喊了,你带我下来。”
如果不是嫌丢人,他真的不介意沈谓继续挂在这里,四处看了眼,索性此刻还没多少人走这条路,要是一会儿人多了,沈谓再乱说些什么……
明知道是威胁还被威胁到了,赫安忍气,沉声道:“你跳下来。”
“跳下来?!”沈谓悬在半空中,“你看看这有多高!我怎么跳!?”
“你爬的时候怎么不怕呢??”赫安冷笑一声,他选了个合适的位置,然后站定,“你跳,我在下面接着你。”
但凡说这话的不是赫安,沈谓说不定都跳了。
沈谓硬是继续死死攀着,忍声:“我不!”
“你跳不跳?你不跳我走了啊。”
“你敢走我就敢喊!”
讲实话,赫安真的想让沈谓摔死。
沈谓有些委屈。
在第九城,他把他平生的委屈都受完了,从没有一个雌虫会像赫安这样对待他,而赫安为什么只针对他?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少将了?
越想越难受,唇紧紧抿成一条线,眼睛也闪过一层淡淡的雾气,逐渐酸涩湿润。
他一点都不喜欢第九城了,他想回帝都,这里的一切他都不喜欢,沈谓抬头,看了眼上方,他手已经发酸了,抓不住了,不如听天由命闭眼直接摔,摔残了正好被送到帝都疗养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