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的他,看着天花板,觉得自己真的是在找死,但凡当时赫安晚一步,他可能就会来个特级烧伤,再严重点直接丢了小命。
他现在每天都像只被观赏的猴子。
躺在病床上,那扇门有个透明小窗户,时不时就会有雌虫悄悄朝里看,一开始沈谓还很不习惯,还会要求医生将那个小窗帘拉住,到后来次数多了,看淡了,看吧看吧也掉不了几斤肉。
他的病房是医生来的最勤的,是护士最喜欢过来照看的,也是所有军部军雌最愿意做义工来打扫卫生的。
沈谓娇气。
经不得换药,烧伤换药疼到龇牙咧嘴,尤其雄虫本就忍耐力低,单说将纱布揭开,沈谓就受不了了,哀嚎响彻整栋大楼,像是受了多大的折磨一般。
沈谓哭喊道:“我不上药我不上药!”
医生会无奈的看向护士,护士轻声安慰:“很快就好。上了药就不疼了。真的。”
一开始,沈谓真的听进去了,以为上药就不疼了,但发现上了药后,灼热的刺伤感疼到他想死时,立马明白了,全是骗子,旋即立刻又嚎叫:“我不听你们骗我了,我不上药,我不上药!”
说着,还费力的往下跑,乱扑腾,医生和护士按不住他,于是请了外面看热闹的军雌来,个个英勇善战,捉沈谓跟捉小鸡似的,不在话下。
一群在战场上随手能拧掉一颗脑袋的军雌,温柔异常,只是轻轻控制住床上嚎叫的这位,等待上完药了,很礼貌的又退了出去。
一来二去,沈谓知道这样不行,于是这一次,在听说要给他做激光治疗的时候,直接拿一把水果刀,对准自己,大喊:“你们不许过来啊!你们过来我就抹脖子了!”
这下,军雌们不敢轻举妄动了,束手无策的站在原地,而医生则皱眉,沉声说:“今天必须要做完激光手术,否则他的那块皮肉会开始腐烂,时间久了,有截肢风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