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需要对任何一个低于他们的人有太好的表现，否则太掉价，他们的身份像是一块吸铁石，吸得所有人都想朝他们身边靠拢，盛明尤其。

可陆秋能感觉到，盛明和别人待人待事的态度不同，别人有讨厌的但也有喜欢的，盛明是没一个喜欢的全是讨厌的。

根据陆秋最近研究的心理学书籍，可以勉强认为，这样的心理状况是不健康的，他要尝试带着盛明走出那个万物皆恶的地方。

“这个女医生不喜欢，那我换另个女医生？”陆秋问。

盛明表情都扭曲了：“你哪里认识的那么多女的？”

不喜欢和女性接触，好，那就挑喜欢的来，“那我换几个男医生来？”

盛明比刚才还暴躁了，瞪大眼，枕头啪一下往床上一摔，“哪个男的？！”

“我随便选，看上哪个男的叫哪个男的行不行？或者你随便选。”

“陆秋！”盛明脸色绯红，“我不看病，我没病，我什么都好着呢，烦不烦啊你！”

话重了不行，好好谈也不行。

陆秋盯着看了半天，才道：“盛明，多和人交流，开朗一些，对你病情有好处的。”

盛明一顿，一脸茫然，片刻，更气了，“你才有病呢！”

“你的抑郁症诊断书我看见了。”

室内柔和的灯光打在那张侧脸上，冷冽的峰骨被这点灯光柔化了许多，陆秋的眉眼如秋水，只是平日体现的比较冷硬罢了，此刻，像是有心无力一般，眸色黯了几分，“年纪这么小，得什么抑郁症啊？”

盛明一愣再愣，旋即，很快想起了自己抽屉里的那些文件，身子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