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秋一顿,张口刚要说话,又被盛明抢话道:“谁在乎你走不走!?赶紧走!”

“行,我走,麻烦你先从我身上起来。”

就,很诡异的姿势,哪怕是俩男的,这个姿势也很诡异。

半天站不起来的盛明,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在他腰间坐着,一边想起来,一边起不来,上下动。

盛明努力的想站起来,但发现越努力越丢人,脸又红了几度,也不知道一生气就哭的本事搁哪里学的,眼睛都发红了,陆秋见势,知道再闹下去,这小子又要在医院躺着了,于是使了把劲儿,坐起身来,溅出一地水花。

陆秋一起身,刚刚还怪凶的盛明瞬间弱了,委屈的看着他:“我受伤了……你不走好不好……”

盛明抬起腿,血还在流,再一看脚腕,都发青了。

他抓住陆秋的手,“我不凶你了,你不要走好不好……”

陆秋想抽回手,盛明抹了把眼泪,抬起头,那双水光潋滟的大眼,如有万千星辰破碎湖面,美到极致,将陆秋沉沉吸了进去。

陆秋长长叹了口气。

放弃了。

从水中抱起盛明,稳健的将人抱出浴室,放到那张大床上,又拿来浴巾,帮对方擦了个干净,盛明冷的发抖。

按理说,你冷你就往被子里缩,盛明倒好,一个劲儿往他怀里缩,像是他胸前的温度能有多热一样,跟只受惊的小猫似的,收起了锋利的爪子,只剩下了无助。

擦完头发,拿来吹风机,陆秋自己身上还是湿哒哒的,却给盛明又是包扎伤口又是吹干头发,吹头发的时候,他在想,他是不是做奴才的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