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榕从卫生间出来了, 岑白看了眼,感触颇深,只有半梦半醒间, 他才知道自己对岑榕有多大的愧意。
他真的太恶劣了,恶劣到将那么好的一个人, 活活逼到自杀的地步,那么干净的一个人, 最后身败名裂人人唾弃,越想越心痛。
岑榕坐到一边, 用手指轻轻擦过他的眼角, 抹过眼泪, 低声:“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,这么怕我死了?”
岑白委屈的点头。
“我不想死, 死了就见不到你了,所以我不会死, 别怕。”
岑榕的声音真好听, 清凉如水, 细细涓流缓入心间,带着信服力, 让人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话。
对岑白时,他的语气总是温柔,说话的速度也很慢,每一个字都在观察岑白的眼神变化,要是有一点问题,立刻转变话语。
但其实岑榕从来不是这么一个人。
他的温柔细心似乎只对岑白, 对外, 他有时连一个笑容都不愿施舍。
岑白心中默契起四个字:我的岑榕。
岑榕是他的……
岑榕只会对他这么好。
这么一想, 心情好了许多,嘴里苦涩,他埋怨道:“好苦……”
“药打多了,嘴里苦是正常的。”
岑榕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他会随身装几颗糖了,只因为岑白喜欢吃。
“让我看看这个是什么味道的,呀,椰子味的,你不是最喜欢椰子味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