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白怒吼:“谁他妈稀罕那一次机会!?你下一次准备用什么招数让我接不住戏?我怎么招你惹你了,我们刚才在外面不是都好好的吗,怎么一到试镜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?”

“公是公,私是私。”岑榕朝前走了一步,贴近岑白的,鼻尖相碰,“你是希望我像对待其他演员一样去对待你?你需要吗?”

岑白哑住。

“你希望我安慰你,不要紧张,只是一次失误?也希望我安慰你,反正还有机会?”

岑白没说话,低着头,有些惭愧。

“你给自己的下限太低了。岑白,我是拿你当平级的,我和你的对手戏不是我带你,而是你站的和我同样高度自然而然接住我的戏。”

他知道自己话重了,用手轻轻拨弄过岑白的发丝。

“如果你开口,说,你想让我带你入戏带你演戏,可以,没问题,我像对其他人一样对你,只要你开口。”

所有话堵在了胸口,一时,一句也说不出。

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。

“谁给你教的三次机会就可以犯两次错误?为什么要和别人比说别人都犯了两次你也可以?你给自己的设限是多少?家里对戏的时候我也给你说过,别人是别人,你是你。要求降低一次,以后就会不断降低。”

岑榕眉眼一低,微红的唇张开又闭合,随后收回手,“算了,没事了,下场戏不为难你了,正常表现,你可以进选的。”

岑榕和教导主任很像。

就那种,一点面子都不给你,用话一巴掌一巴掌的扇。

很教条,很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