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白苦恼极了,怎么一件事还没解决完,就来了另一个更让他自闭的事情呢。
他感觉到侧颈有一丝冰凉划过。
岑榕擦了把眼泪,“抱歉。”但眼泪依旧不受控制的滚落。
坐上出租车,岑白态度柔和,“应该哭的人是我吧?被你不信任被你打击,我才是那个应该崩溃的人。”
岑榕的眼泪掉的更凶猛了,泄洪一般,哗啦啦往下流,岑白担心他会不会就这么哭瞎了,“你别哭了,你别哭了,我错了行不行,我不该今天凶你……”
岑榕抬起手,还要擦眼睛,岑白看不下去了,再这么擦下去,真就要发炎了。
他按住岑榕的手,另一手轻轻抚摸过岑白眼角,鬼使神差的扶在岑榕后脑,温柔的拥抱到他耳边,低柔的说:“不哭了。”
动作轻柔到他不敢相信这是他能做出来的。
两男的这么做,很诡异,司机不禁看了眼镜子。
岑白没顾忌那些,只想着先把岑榕安慰好,他另一手轻轻拍在岑榕后背,“不哭了不哭了,又不是小孩子了,一吵架掉什么眼泪啊。”
“你签了天朗的合约?”
“没。”岑白避之不及,“没签。”
岑榕往后退了下,湿漉漉的双眼,灵动悲伤,唇色苍白,哭到嗓子快不出声了。
岑白一时无言,沉默片刻,只好静静拥住岑榕,用心安抚:“好了,没事了。”
回到家中,他快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去找苏栖白,只剩下哄人的功夫,重点还哄不好,将岑榕送回卧室,放到床上,又换了两个毛巾,一个冷敷一个热敷,伺候周到了才打算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