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白瞬间睁大眼,他将岑榕的房门打开,果然,行李箱就摆在那里。
这下岑白是真的着急了,他可没想把关系再弄糟糕了。
岑白扑到行李箱旁,死死抱住,愤恨的说:“你不能走!”
“我不走就继续在这里讨人厌?”岑榕淡然的问,丝毫不见紧张。
其实,他原来和岑白说话是紧张的,因为岑白就是个疯子,小时候疯,长大了更疯,他怕这个疯子对自己不利。
可如今将近一月时间,他渐渐觉得,岑白其实没那么难把控。
岑白脾气坏,但坏的很明显,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哪里不高兴哪里有意见,不会藏着掖着,也不会下黑手。
偶尔也会露出小孩子的一面,就像现在,抱着行李箱不撒手的样子,一边抱着还一边哭诉:“我今天没有吃饭!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!岑榕,你这人太过分了,我凶你几句,你大不了骂回来,你凭什么冷战啊,你不行了跟我干一架!我不还手都行!谁让你冷战的啊,你知不知道冷战是一个很过分的行为?!”
岑白生怕岑榕来一句:你不吃饭管我什么事,你饿死了都和我没关系。
思及此,更加憋屈,连忙抢话:“我肠胃有毛病的,我饿一顿人就不行了你知道吗,你要走你也先给我做一顿饭再走!”
岑榕手下轻轻揉着腿,掀起眼皮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“咱两谁是病患?”岑榕问。
岑白低了低头。
“我给你做饭?行,我去。”
岑白头更低了,额头顶着行李箱,被说的有些丢人,在岑榕要起来的时候,委屈的说:“那,那……那我去做饭……可我不会,你要教我……”
见岑榕没拒绝,将人搀扶到了厨房,给椅子上放了个软垫,再将人放下。
而后,他开始做饭了。
菜要怎么洗,油要怎么倒,锅碗瓢盆怎么用,水放多少,火开多大,挨个问。
岑榕就像个教书先生一样坐在后面,岑白打了个鸡蛋,鸡蛋下锅,溅油,吓得他连连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