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祸苏醒后,被灌水的时候,脑海里就一直重复着岑白的这句话。

他恐惧,恐惧自己真的变成了哑巴。

可是整整一天了,他嗓子还是好好地,除了白天哭的有些多,实在沙哑,剩下没感觉有什么异样。

难道岑白只是单纯地想给他喂水喝?

心情微妙。

岑榕眼帘微低,他想说一声谢谢,面对岑白时却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
最后只剩下了沉闷。

“你到底上不上?不上就回床上躺着去。”话声一顿,岑白眼眸一沉,半蹲下来,手抚摸在岑榕的腿上,“嘶……伤口又崩开了……”

岑白略感沉痛。

这条腿可不能废,不说任务了,单说这么漂亮的一条腿要是废了多可惜的。

“疼不疼?”岑白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句话。

岑榕感受到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腿上的触感,颤了下,他审视着岑白,尽管知道对方没恶意,但还是带着几分警惕,生怕岑白像曾经一样一把将他推倒然后对他恶狠狠地笑。

人都是自私的。

尤其是岑榕,从小到大都没感受到温暖。

来探病的人,没有一个是真的为了他好,所谓的母亲,也只是希望他早点出去工作。

温暖这两个字是什么感受呢。

当岑白指尖轻轻触碰到他的伤口上时,明明是疼的明明是冰的,但他就是感觉有了一点点暖意……

岑白:“幸好我当时坐的是后车座,这就叫运气,像你这种人,太衰,活该伤这么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