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之所以说这些,也不过是一种缅怀,是一种仪式感。
怎么说卫馥对他也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,他若真的想要卫馥去死,自然也是需情真意切一些。
就像当初,动情也不过是一时,纵然他没别的身份,难道他还当真甘愿只做卫氏的一名副将?
说到底,卫家在梧州也渐渐没落了,而他裴怀仙也是个野心勃勃之人。
功成名就之际,有美人儿点缀固然极好,却绝不能将爱情当作大好男儿的人生全部。
他还说得越加动容:“你记得小时候,你被人掳走,是我急匆匆的赶过去救你。我为了你身负重伤,全然不知晓顾惜自己。我假戏真做,我那时候忘乎所以。除了待你,我从来没对别的女子这样。”
“我自然还记得你含着眼泪,忍耐不哭,温柔的照顾于我。”
可当裴怀仙说起这些时,他已经想不起当年自己冲上去救卫馥的心情了。因为那时候,他还是有着几分人性的少年郎,如今却全然不是这样。
现在的他,也不过是个毫无人性的野心家。他人生只是想追逐成功,而且想要得到成功。
卫馥静静的这样瞧他,内心也并没有动容。
她已经见到裴怀仙杀死自己的母亲,一个男人如若做到了这一步,还要再相信他内心之中能有什么昔日柔情,那也不过是自寻烦恼。
这时候裴怀仙已经伸手按住了卫馥肩膀,说道:“阿馥,你为何这样表情?难道你并不如何在意从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