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似她永远不能解脱一样。
城外动静还很大,可赵府府内的动静却小下去。
再等了一阵,赵月就听到了门外有人禀告:“郡主,方才有些莲花教的刺客来赵府行刺。唉,也是宣抚使不幸,竟遇刺身亡!还盼郡主节哀,保重身体,不要太过于伤怀。”
听到了这句话,云华郡主的泪水珠子便一下子落下来。
她嗓音竟也似微微哽咽:“怎会如此。”
云华郡主还犹自握着女儿的手,将女儿的手掌这样握得紧紧的。赵月看着母亲的泪水,她竟有一种感觉,那就是母亲并不是为了父亲的死而伤怀,相反,母亲可能很开心——
因为云华郡主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松弛起来,就好似人生卸下了某种的负担,因而顿时变得轻快。
赵月从来没见过自己母亲流露出这种神色。
想到赵愈的死,赵月心尖儿亦有些酸楚。无论如何,他们父女之间也是有过一些尚算温馨的回忆。可无论如何,赵月也是终究哭不出来。
其实女儿若教得聪明了些,有些事不必母亲点名,这个女儿自己也是会懂的。
赵愈是知晓自己这个女儿在母亲身边侍疾的。可赵府发生动乱时,赵愈并没有差人接赵月离开。赵月自然本不会走,可她也瞧明白父亲本没打算接自己过去。
那么自己就算一起死了,其实本没什么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