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如今,自己的处境已经并不适合行凶了。
兄长前程尽毁,可是自己没有!哪怕他没有被点中解元,如今也已经是占据足够的优势,毕竟他是有功名在身。在尹家扶持下,他前程绝不会差。
美玉岂能与瓦片碰?尹惜华已经没什么前程了,自己何必跟他计较。
想到了这儿,尹澈宁冷汗津津的手掌终于松了松。
他面颊之上流转感激之态:“多谢兄长赠予。”
略一犹豫,尹澈宁方才说道:“兄长不是说有侍琴的消息,不知兄长可知侍琴人在何处?这几日,可是兄长收留于她?”
说到了此处,尹澈宁眼底流转一缕精光,竟似有几分急切。
可能吴蝉确实知晓得太多了。
尹惜华温言说道:“侍琴曾经来寻过我,我给了她一些银子,打发她离去。她语焉不详,好似暗示这些陈州血案似于你有关,却又不肯细道。澈宁,我听了几句,心里却是十分关心你,生恐你牵扯其中,因而误了自己前程。”
尹澈宁蓦然打了激灵,不觉有几分激动:“侍琴真的没对你说什么?”
尹惜华不动声色:“难道要她对我自承其罪?可她虽什么也没有说,我却出于对你担心,所以还是饶了她。但我相信,你跟她必然是没什么关系。”
尹澈宁急切说道:“我当然跟她毫无关系。她很久以前就离开了尹家,我早就将她淡忘,已经不是很记得她。一个尹家的婢女,我跟她很熟吗?尹家有许多下人,我为什么要记得。”
说到了此处,尹澈宁眼底流转了一抹审视,好似想要知晓尹惜华是不是当真不知情。
尹惜华一如既往温文尔雅。
如此姿态,好似让尹澈宁全部的力气挥到了棉花上,软绵绵的好似不能着力。
那他留在了这儿,当然是没趣,亦满怀狐疑的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