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又不能活两辈子。
她不知道尹澈宁为什么那么恼恨,非要除掉叶知愚。但是若自己助尹澈宁杀了叶知愚,那么尹澈宁就会被自己把握住。
这当然是赌一赌。若二公子想要翻脸不认人,或者杀人灭口,她也有法子令尹澈宁付出代价。
可她总要试试,也许这样一来,尹澈宁会带走自己呢?
让她再回到那个华美的园子中,和那些粗鄙和苦闷永远告别。
而现在,吴蝉提及了叶知愚,她眼眶微微发润,她轻轻说道:“所以,他对我这么好,我为什么要杀了他?他很快就会获得功名,我就是官夫人了。妻凭夫贵,我为什么要这么待她。林姑娘,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些毁人名节的话?”
她没打算认,什么杀夫证道,那是没影子的事。
不错,林滢是看透了很多细节,列举了很多证据,但是却没有实证。
凭什么说她动了叶知愚的尸体,破坏了案发时间?当日沾染了马钱子的衣衫,她早就已经毁去了。客栈里客人那么多,来来往往,走走停停,她怎么知道谁告诉“贡舍”发生了凶杀案?
她不过心疼自家夫君,多给房中加水送温,凭什么说她是给尸体保温,做了一些延迟死亡时间的勾当。。
所以她望向了林滢,一双眸子一派理直气壮。
她想这位聪明的林姑娘若是有真凭实据,早就将自己拘去官府问话,何必客客气气跟自己在这儿聊天?
因为这位林姑娘之前吃过一次亏,所以不好将人拘入官府问话,因而落人口实。
哪怕林滢旁敲侧击,她所知晓也不过是些旁支末节,并没有什么决定性证据。
所以吴蝉并无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