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收婢女林滢,年十二,父林槐为县中书吏,母杨红善梳头。滢排行第九,九岁时已随母出入别户,学其母手艺。杨家并无官亲,亲友皆贫,有一堂亲杨淮于州府经商颇富,不过久无来往。”
“顾公收其为婢,似有意教其验尸勘验之术。滢此人善盘算,其性甚狡!”
苏炼听到了这儿,筷子微微一顿,轻轻嗯了一声,似若有所思。
林滢跟新室友吹八卦聊天时候,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苏炼跟前有姓名。
她非但有姓名,还得了个其性甚狡的点评。
包括她那些为搞到顾家这份工作上跳下窜各式骚操作,也被接下来卷宗记载盘得通透详细。典狱司搞记录的探子有点子文笔,一个狡诈少女形象顿时跃然纸上。
苏炼顿了一下的筷子已经重新夹住一枚生萝卜,蘸蘸盐。
在场的典狱司下属也对这种挖根究底的监视方式习以为常,也并不觉得典狱司的企业文化能有什么问题。
也不仅仅针对顾公,对于任何值得关注之人,典狱司都十分上心。
上月礼部侍郎兼侍中书舍人王重光请辞,据闻也马车向南,近来也到了和县。
王公才华横溢,几起几落,曾教授过皇子学问。据闻他离京之际,二皇子亲至相送。王公只感慨一声,并未下马详叙。
此等要紧之人,就如顾公一样,都需典狱司仔细关注监视。
一夜好眠,早起的林滢精神充沛,神采奕奕。
她身材削瘦,顾家有现成成衣,也分了她一套新衫。她应聘时力求衣衫整洁,选了一件稍新的衣衫,可自然没有顾家新衣这般鲜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