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淮安闻言勾唇笑了笑,知道在这儿等着他呢,他故作悲凉地端起茶杯,吹了吹茶盏中的茶渣,道:“太守有所不知,舍妹和殿下赐婚之时,下官便在来陉州途中,在此之前和瑞王殿下也未曾有过交集,是以还真不知殿下喜好什么。”
听着他滴水不漏的话,贺林知皱了皱眉,但也不好说什么。
倒是李军接话道:“瑞王殿下脾性如何?”
“京中百姓皆道,瑞王殿下如同山间清风明月,也引得京中各家贵女爱慕于他。”宋淮安道。
贺林知闻言,和李军对视了一眼,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。
宋淮安借着饮茶的动作,眸光静静地掠过两人,心中嗤笑。
这时候,门口的侍卫跑进来道:“大人,瑞王殿下已经到了。”
贺林知当即站起了身,就连官帽也忘记取了,匆匆出门迎接。
瞧见跪在地下的众人,探头出窗的宋絮清眉心皱了皱,这阵仗也实在是过大,就好似生怕别人不知瑞王一行人抵达陉州。
骑在马上的裴牧曜神情淡淡地扫过跪在最前边的贺林知,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贺林知忙撑地起身,往旁边让了个位置,道:“下官已经在陉州中寻了出院落,若是殿下不嫌弃,可携王妃下榻居住。”
“本王就不麻烦贺大人了。”裴牧曜眉眼清冽,眼眸不紧不慢地掠向垂头伫立在后头的宋淮安,道:“许久未见宋大人,宋大人倒是消减了些。”
言语间,并非不熟稔。
贺林知眉峰紧了紧,但转念一想他是瑞王妃的兄长又忍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