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子衿颔首‘嗯’了声,离去时回眸瞥了眼后/庭,纤长的指甲扣着掌心,留下道道红印。
伤了足的宋絮清被送回侯府之后,在府中的徐氏匆匆赶来,看着女儿红肿的脚踝,当即就下了命令。
此刻至及笄礼的半个月间,宋絮清都不能再踏出侯府半步,若是悄声离去,那便是暖玉阁所有下人的不是,定会重重责罚暖玉阁上下。
皇后那边也是来了旨意,免了她此后半个月来往于国子监的课业,在家好生歇息养伤。
徐氏这么说,暖玉阁下人也都严阵以待,小心翼翼地伺候着,不论宋絮清要什么,下人都会立即给她搜罗来,不让她踏出暖玉阁半步。
好在课业先生徐氏并未拘束他们的来往,宋絮清在暖玉阁中学习也乐得清闲,且也不是没人和她交谈。
心怀愧疚的傅琬一连七八日,每每昭庭司下学后都会跑来她这儿探望,时常给她些时兴玩意儿。
这日傍晚再来时,竟是领着下人送了琴过来。
宋絮清下榻行走已没有问题,自窗户中看到傅琬浩浩荡荡地带着群下人走来,在画屏的搀扶下走了出去:“你今日又给我带了些什么来,你院里都要被你搬没了。”
“我昨日给你送的琴谱,回府后思来想去都觉得少了点什么。”傅琬找了个位坐下,接过下人递来的温水喝了口,“今日在崇苑殿灵光一闪,原是缺了把好琴,就差人给你搜罗来了。”
宋絮清失笑,“我的琴可不差。”
虽不是什么名琴,但也是工匠费了一年打造出来的,自小就跟着她。
“你不懂。”傅琬挥挥手,示意下人抬上来,“在我看来,琴只有新旧之分,并无好坏之分,新的不来旧的怎会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