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她早一瞬下马的裴牧曜不知从何处取出了扁壶,拧开壶盖给她,“这个没有人用过,你喝点润润喉。”
宋絮清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备着了,正好也有些口干舌热,双手捧着扁壶微呷了几口,道:“谢谢。”
裴牧曜轻笑了声,睨着她兴致颇高的神色,道:“我之后若是没空你又想来,就直接过来,他们会放你进来的。”
宋絮清心中正在盘算着日后要寻个马场,再寻个性情和她相适配的马匹,听裴牧曜这么一说愣怔了下。
虽说在裴牧曜这儿也无功受了多回禄,但还是有那么点疑惑,疑惑于幼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,才令他对自己这么好,多次容许她的僭越。
而这儿似乎是他不对外的私人马场,现在竟告诉她可自行私下使用?
宋絮清咬了咬唇,抬眸问:“我幼时入宫那趟是救过你的命吗?为何你对我如此……纵容?”
她眼眸闪闪,看得裴牧曜不由得失神。
直到她再次狐疑地‘嗯’了声,他才反应过来,侧头示意她跟上自己后,不疾不徐地往门口的方向去。
他的步伐并不快,宋絮清只是稍稍加快了几步就跟上了,仰头视着他微凛的侧脸,不由想,难道她猜对了?
“你说的对。”
裴牧曜淡然的语气中带着点慵懒,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