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宋絮清已是满头碎汗。
萝音倒了杯茶水递给她,“今日要比上一次好上许多,可见你在昭庭司时也未停过。”
宋絮清小口小口地喝完杯中的茶水,掏出手帕擦拭额间的汗珠子,笑道:“不过是晨起时拉了拉筋骨。”
“筋骨伸展开了,对习舞是有益处的。”萝音睨了眼不远处的辰漏,道:“晚点还要去一趟杨府,今日就不同你闲话了。”
此时斜阳早已落下,夜幕不知何时垂下,已然不早。
宋絮清不明所以,顺嘴问了句:“这么晚了,可有事?”
萝音接过丫鬟手中的披风自行系上,“也不知怎么的,教坊今日陆陆续续来了十来家贵女,纷纷指名要我们前往各府教学,教坊内还为此安排好了每人的教习时辰。”
听到这儿,宋絮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失笑问:“可是沈知鸢等人?”
“你如何得知?”萝音狭长的眼眸微微瞪大,但瞧见宋絮清嘴角的笑意时才记起,“我忘了,你们同在昭庭司学习。”
“嗯。”宋絮清点点头,瞥了眼悄然流逝的辰漏,道:“时辰不早,别让人久等了。”
送走萝音后,宋絮清进屋,了无生气地半趴在茶桌上,眸光似有似无地落在书本上,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些什么事情。
但也不知怎么的,她突然想起在昭庭司正门时傅琬说的话。
宋絮清也想无忧无虑地享受所拥有的一切,然而没人比她更加清楚,倘若她继续没心没肺下去,侯府会因她再次陷入窘境。
实际上她所求也不多,要是可以,宋絮清想在长安街内开个胭脂铺,安安稳稳度过这一世,什么劳子太子妃谁爱当谁当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