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他从不内耗,不折磨自己。他能做到现在的位置,也不全然是靠自己。
能将问题抛给别人的,他便不折磨自己。
私密的快乐无法分享,但私密的痛苦如果分享了,那便是两个人的困扰。
现在他的痛苦很明显已经转移给了段季,既生平静地注视着窗外,觉得腿没有那么疼了。
段季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,这辈子所有的表情都在脸上出现了一次。
最终,他嘴唇颤抖着,终于开了口:“江怀屹,你可真不是人。”
段季这些年里已经不叫他江怀屹了,一般叫他老板,偶尔叫他既生,但现在段季实实在在觉得他是个畜生,于是喊了他江怀屹。
既生点点头,认可了段季的总结。
“所以,”既生平静地说:“这个问题是我们两个的了。”
段季十分难受,现在一言不发的那个人变成他了,他坐在沙发上,双手抱头,觉得自己真是手欠,非得来找他做什么。
但没办法,段季已经知情了,他无意识地挖掘了既生未曾发现的私密,又被迫共享了他不可与人言的秘密。
他便只能做些什么了。
“不然,”段季想了半天,终于提了建议:“去王总的会所看看?”
王总那个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会所,里面有很多热情活泼又漂亮的男孩女孩,包容所有的性取向和审美偏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