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我们,”他问段季:“有谁能做到吗?还有谁能像我和清卉一样对她这么好?”
其实,既生和清卉为了冬树做的,远远不止既生说的这些。但他只说了最微不足道的这两件小事,这便已经是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了。
这一晚上,段季和既生就着凉菜和焖面,喝了几瓶酒,既生絮絮叨叨的,讲小时候的事情,讲长大后的事情。
讲他姐受的苦,讲他姐对他的好,讲他对他姐的忠心耿耿。
段季没什么能插嘴的地方,只能跟着既生闷头喝酒。
既生酒量不如段季,等到既生彻底醉了,段季搀扶着他洗漱了,看他安稳躺在了床上,段季才出了门。
坐在司机开车的车上,段季也有些头晕,于是打开了车窗,让外面的夜风吹进来,外面灯火明亮,段季慢慢清醒过来。
平日里,他出去和别人吃的晚饭,都有个主旨,不然是为了谈生意,不然是为了搞交情,再不然是为了平事情。
但今天这顿饭,吃得段季昏头胀脑。
被夜风吹了许久,段季的脑子越来越清醒。
他忽然想明白了今天这顿饭的主旨——他怎么配。既生这顿饭没提过这四个字,但字字句句都是在力证这四个字。
段季忽然有些想笑了,这是他没想到的既生的反应。
其实,从头到尾,段季都没有说过追冬树的那个人是谁,但既生的反应已经足够让段季满意了。
段季现在十分单纯,单纯得和既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