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真的心疼,害怕这些年轻的孩子们真的会辛劳一整年。

冬树手里拿着相机,摄影师今天不容易,她能帮就帮点,听姑奶絮絮叨叨的,大家不在意,一边听一边笑。

冬树接了姑奶的口:“姑奶,要是能一整年都忙是好事,总比闲着没戏拍强。”

这话倒是击中了不少人的心思。

余渊感叹:“要是能一整年都和今天一样忙,就好了。”

贺林也不住点头。

他们已经沉寂多年,十几年的雪藏中,甚至已经遗忘了片场的滋味,他们无比享受现在的忙碌。但他们知道,拍完这部电影之后,估计又是长久的沉寂。

至于姑奶说的,一整年都能和今天一样忙?

他们不敢做这个梦。

但这股突然而来的惆怅,并没有让他们难过太久,只是消沉片刻,他们便又快活起来。

人生最奇特的就在于此,你总是无法猜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,也许如日中天的人会忽然坠落,也许沉寂多时的人也会忽然飞升。

人生是由际遇组成,你所遇到的每个人都构成了你所遭遇的一部分。

当年的余渊、当年的贺林、当年的钱岱,当年的很多人都没想到自己那时遇到的人会将自己击入尘土,从此一蹶不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