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宜被她护着,颤抖着拨通了学校里最仰慕的清卉学姐的电话,电话号码是她在学校时早就打听到的,她很想能和清卉学姐认识。
但清卉学姐后来演了戏、出了名,和小宜的距离越来越远,这个电话便没有拨通过。
冬树沉默不言,在她最为渴望的用实力说话的战场上发出无声却振聋发聩的声音。
地上躺了一堆人,被她打倒□□着,冬树也不是全然没有受到伤害,她全身都是血迹,分不清是自己的,还是别人的。
但身后无人敢再开口说些什么。
她就这样,穿着带血的衣服,赤着脚,牵着一个惶恐的女孩的手,镇定地走了出去。
送冬树来的司机还在外面等待着,冬树现在的情况将他吓了一跳,等坐好之后,全身的痛感便全部奔泻而来,一直维持的平静陡然坍塌,冬树乏力地靠在椅背上,疲倦地闭上了眼睛。
小宜努力维持着平静,告诉司机:“先走,先走出去。”
司机连忙发动车子,从别墅的入口走了出去。
现在去哪里?
冬树也不知道,应该回家的,但回家后怎么办?让清卉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,让她害怕吗?
刚刚满腔的无所畏惧,现在却多了些担忧来,她今天的做法,会不会对清卉有影响啊……
这时候,冬树才注意到自己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,她手脚都疼,小宜帮忙将手机拿了出来,里面有很多未接电话。
有清卉的,也有既生的。
冬树正在迟疑给该谁回电话的时候,电话再次响了,于是,她接通了既生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