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按了三次,门内始终没有应答。

冬树心里还抱着一些幻想,她趴在门上,小声喊:“媚媚,媚媚。”

她很想让媚媚听到,但又不敢声音太大,生怕周围的住户听到她在导演的房间门口叫媚媚的名字,会对媚媚不好。

“媚媚,你是不是喝醉了,走错了房间?”冬树说:“你说走错了,我就带你走好不好?”

但她说了很久,门内都没有声音。

媚媚不是在她面前离开的,所以冬树不信。是她把媚媚邀请过来的,所以她要对媚媚负责,如果媚媚不是自愿的呢?

她带媚媚来的,她便不能让媚媚受欺负。

封年站在她身后,看着平日里神采奕奕、总是笑盈盈的冬树姐贴在门前,满脸急切,一声声地叫着她所谓的朋友。

天真。

封年想着。

但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天真和坚定了,几乎到了愚蠢的地步,让他……有些心疼。

“冬树姐,”封年轻声唤她:“走吧。”

“媚媚没说话。”冬树摇头:“她不说话,我就不走。”

她这句话后,房间内有了声音,是模糊的男人的声音:“……你走吧……”

然后是悉悉索索穿衣走路的声音,门终于开了。

媚媚赤脚站在了房门口,她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,头发散乱,口红蔓延出唇边,脸上没有表情地看着冬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