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树心中生出了一些荒谬和无奈来,今天的事情着实荒唐,她们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小吉,而她狠狠将他打了一顿。

这些复杂的情绪,在冬树心中不断发酵,最后变成了一脸的哭笑不得。

“小央哥,刚刚忘了介绍了。”冬树介绍:“这是我们小时候的朋友,叫……”她想说白浩黎,但小央一直叫他许总,于是她便迟疑了,应该是跟了妈妈姓了,不知道他现在叫什么。

“许浩黎。”小吉伸出手来:“冬树姐叫你一声哥,那你也是我的哥了,小央哥。”

小央瞠目结舌,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被这样的大人物叫上一句哥,他慌忙摆手: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
一直没说话的清卉冷笑了一声:“有什么不敢当的,他又是什么东西。”

清卉的话说得重,冬树的脸也沉了下来:“清卉!”当年清卉年纪小,冬树怕她会说漏,于是没有将当年的事情告诉她。

后来清卉年纪大些了,也从不提起小吉,冬树更没有由头来提起当年的事情。

小央忙着打圆场:“说我呢,说我呢,我不是什么东西。”他跑龙套多年,练出来一身能屈能伸的好本事。

小央倒是和冬树清卉处了这么多年,感情深厚,清卉不愿在让小央在这里为难,终于闭了嘴。

车内气氛更加沉闷。幸好,医院到了。

私人医院服务很好,车刚停下,便有人接他们进门了,将他们带到了专家诊疗室。

小吉识趣地坐在了门外,医生给小吉清理了面部的伤口,然后拿了冰袋来给他冷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