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树对他道了谢:“多谢亭哥。”
这句谢有点空泛,冬树想多说些什么,显得真诚些:“今天要不是你,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
宫亭温柔地笑起来:“总有个第一次,我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的时候,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那时候,他也很希望有人能帮他解解围。
从第一次的窘迫和绝望,宫亭走过了很多的路,终于到了今天能与他们平等交流的地位。宫亭早就被磨灭了少年时的志向,他冷淡地看着这个地方,用尽一切方法去爬升。
但还是忍不住去帮助那些不肯低头的孩子。
“以后啊,圆滑一点,有很多理由可以用,提前准备好。”宫亭缓声告诉她一些小小的技巧。
“刚刚那种情况,可以说说自己学校查寝,也可以说自己父母在等你归家。李总只是一时起意,其实不会特别坚持的。只要拒绝得好看,够给他们面子,其实问题不大。”
冬树安静地听着,他们并肩走着,到了胡同口。
附近停了一辆保姆车,另一边站了个冷得发抖的姑娘。
“姐啊!”看到冬树的一瞬间,清卉撕心裂肺地喊起来:“我给你找的衣服呢!”
清卉像个小炮弹一样飞奔过来,冬树扭头对宫亭介绍:“这是我妹。”
宫亭笑着看清卉忙着给冬树搓手取暖:“你们姐妹俩……不太一样。”
宫亭的保姆车无声开了过来,他邀请他们上车:“我送你们吧。”
清卉挺警觉的,她记得姐姐说过宫亭不坏,但传闻里他私生活可不怎么干净,说他男女通吃,背后的金主有男有女。但冬树摸了摸清卉的手,冰凉。时间太晚了,公交车都没了,出租车也不好找,她接受了宫亭的帮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