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机响了,里面传来了吊儿郎当的声音:“怀屹,今天和二哥去玩吗?”

他脸上没有表情,语气却雀跃:“好的啊,二哥。”

说话间,车子开出校门,他眼角闪过两点红色,猝不及防便刺痛了眼睛,流出了眼泪。

电话里,二哥还说着今天去哪儿玩,他却拼命地回头,贪恋地看着那两点红色……

除了巨额的手术费,冬树实在出不起,只能使用了江家给她的那张银行卡,其他的时候,她和清卉都不再使用它了。

对冬树而言,那就是她用既生换来的,每次看到,便觉得心痛。

而对清卉而言,那就是自己无能的表现,也是哥哥背叛她们的证据。她年纪小,对哥哥的思念和对自己的责备,成了她放不下的痛。

冬树发现了清卉的这种征兆,尽力在生活中来改变,她想告诉清卉,这事不怪她,也不怪既生。

清卉不想生病,既生也不想回去,冬树也不想成为今天的结局,他们都是迫不得已。

但清卉现在十分抗拒听到既生的名字,只要姐姐说到既生,她就立刻捂住耳朵。

为了清卉还在恢复期的心脏考虑,冬树也只能暂时放弃了继续劝清卉的想法。她想着,清卉现在还小,等她长大点了,应该就能想明白这件事的不容易了。

高考完没多久,就放暑假了。

她们两个彻底荒废了一个学期。现在冬树拿起旧教材,给清卉讲课,但她自己,却没人帮忙辅导了。

没多久,高考成绩出来了,但这事已经和她们两个没关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