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还有些年轻的医生也站在门口,激动地看着里面:“这可是最难的手术,要是成功了,就是经典案例了,能上教科书。”
护士不满地瞪了这个医生一眼:“病人家属在这儿呢!”
医生紧张地看了冬树一眼,生怕冬树生气。但冬树直愣愣地看着关着的病房门,心里没有一点情绪。
中间,有护士出来,急匆匆地让冬树签署什么单。
冬树签了很多张,上面的词语都很吓人,但她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,只安静地签了一张又一张。
手术做了很久,之后还有术后的其他流程。
冬树等了几天,嘴巴上干出了皮,也不记得自己每顿饭吃的什么,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,终于等来了能进病房的时候。
“手术成功了,”医生松了口气:“贺教授果然是全国顶尖的专家,如果不是他,你妹妹这次凶险了。”
“之后,你妹妹需要漫长的恢复期,但恢复期后,她就没有什么问题了。但还是要注意,千万不要情绪波动太大,不要剧烈的运动。”
“你妹妹这次爆发,应该就是情绪太激动或者剧烈运动导致的……”
冬树走进去,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清卉,身上插了很多管子。如果既生在,也许会说她现在是个真正的小怪物了。
但既生不在。
既生不在了。
她只有清卉了。
冬树奔过去,轻轻抓住了清卉的一只小手指。
这就是她唯一拥有的了。
她又守了很久,这次能看到清卉,总算比守在外面更安心一些。很久后,清卉终于挣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