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了过去,轻轻将手搭在既生的肩膀上。
既生感受到肩膀的温度,克制不住脸上的笑意,迅速地转了头:“姐姐!”
他高兴得过于直白,平白多了很多孩子气。
冬树喜欢看他这样不经意外露的情绪,但她仍然板起了脸:“不是说不让你们来了吗?”
既生小心翼翼地解释:“我担心你……”
“清卉呢?”冬树左右张望:“你妹妹在哪儿?”
既生咬着唇看向冬树,这是冬树熟悉的,他做错了事情的样子。
“我告诉她,我们两个都不接姐姐……”
然后,参加过学校的比赛后,他谎称自己不舒服,偷偷从学校溜了出来。
这是欺骗,冬树瞪着他。
既生有些慌张:“不可能不接姐姐的。”尽管害怕姐姐生气,但这话他仍然说得笃定。
“但清卉下午是数学和物理课,她这两门成绩最差,不能翘。”
既生试图将责任推卸给清卉一半:“要是她成绩好的话,我就带她一起出来了……”
冬树看着既生找了很多的理由,最后也没舍得责备他。
她牵住了他的衣角,两个人走出了车站。
因为姐姐离去了三天而觉得焦虑的既生,被不怎么柔软的、带茧子的手牵住了,心里终于慢慢安顿了下来。
他一手拄拐,另一手保持着平衡。
姐姐的手轻柔地扯住他白衬衣的下摆,既生垂眸,看到了姐姐的手。不怎么细嫩,关节有些粗,还有些细碎的伤口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