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了个周末,冬树带着既生和清卉去了京市。

京市离蔚市不远,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去。

冬树买了三张火车票,他们三个坐在座位上,吃着从家里带来的洗好的水果。

过道里坐了个大叔,穿得破烂,一手白酒,一手烧鸡,吃得高高兴兴。

火车上很是嘈杂,有孩子的哭声,也有人在絮絮叨叨埋怨路途遥远。只有那个大叔悠然自得,喝着自己的小酒。

既生忍不住看了他几眼,大叔喝酒喝得有些昏昏的,和既生的视线对视,然后慢慢移到既生的腿上。

大叔大大地叹了口气,既生迅速地扭了头,假装无事发生。

但大叔伸出手,努力地挥舞:“孩子,孩子!”

大叔声音挺大,周围的人纷纷侧目,既生虽然装作自己不再注意的样子,但最后还是转了头。

大叔看他看过来时,咧着嘴笑起来,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小马扎,掀开了盖在腿上的军大衣。

露出了半截左腿。

这是既生第一次见和自己情况一样的人,竟然活得比旁人还要自得。

大叔摇晃着起身,从身后拿出一根拐杖来,他来到了既生的身边,将怀里另一包还没拆开的烧鸡拿出来,用力掰下来一只鸡腿。

既生看着大叔,心神有些恍惚,没提防,手里就被塞了一只大鸡腿。